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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先生的嚣张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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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客人(第1页)

“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把它放在那里?!”

尚华清整个人的思绪都混乱了,此时也顾不得扯什么谎了,死死的盯着捏在赫晚晚手里的那个小小的东西,口不择言的问道。

“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赫晚晚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尚华清先生,或许你下次藏东西的时候,可以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然后就会发现自己的演技到底有多么拙劣了。”

赫晚晚开口嘲讽道。

尚华清满脸不可置信,“我的伪装真的那么差劲吗……”

赫晚晚不置可否,不过心里却在想,尚华清的伪装倒也没有那么拙劣,可惜谁叫赫晚晚还有个当医生的马甲呢,一眼就看出来了尚华清走路时某块肌肉的发力姿势不对劲,像是顾忌着什么东西一样,姿势略微有些扭曲和变形。

发现了这点异样,赫晚晚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动作和神态,确定尚华清时不时就要装作无意的碰一下那里的口袋,也就能够变相的确定东西就在那里了。

不过赫晚晚可不会傻乎乎的把她分析的过程说出来,反而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像是这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看着赫晚晚这样的表现,尚华清心间蔓延上惶恐,觉得赫晚晚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神秘起来。

赫晚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玩意儿,似笑非笑的说道:“现在你还想再说一遍,今天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由不得尚华清做主了。

他苦笑一声,终究是真心诚意的低下了头,开口说道:“……我不如你,最终还是你们父女两个技高一筹。”

赫晚晚嘴角撇了撇,笑容变得淡了许多,明显有些不愉快。

“行了,既然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也就不在这里陪着你磨洋工了,你自便。”

赫晚晚应付了两句,把东西塞进自己的手包内,便利落地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在踏出门前,赫晚晚还是微微扭过头,对着尚华清嘲讽道:“虽然很不想再在你这个小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会真以为背刺过我父亲之后,你就可以和我父亲在一个水平上了吧?技高一筹?”

赫晚晚玩味的咬重了“技高一筹”四个字的音,看着尚华清飞速变青的脸,嗤笑道:“玩弄小手段的老鼠,永远只能活在肮脏的地下水道,就算是冷不丁成功咬了人一口,老鼠也不会变成人啊,他们永远是两个维度的生物,又何来人比老鼠技高一筹这一说法?”

“待在你昏暗又肮脏的地下水道老家吧,不敢见光的老鼠!”

嘲讽完尚华清这一顿后,赫晚晚明显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起来,甚至还十分礼貌的随手关上了包厢的房门,挡住了尚华清目眦欲裂的那张脸。

赫晚晚哼着歌儿走到咖啡厅前,谢过了为她把车开过来的侍者,心情愉快的回了家,完全把尚华清这个人抛到了脑袋后面。

而与心情阳光灿烂的赫晚晚不同,被独自扔在包厢里的尚华清,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脑袋里不停重复着赫晚晚临走时朝他扔过来的那番话,让他的脸色像个走马灯似的变换个不停。

尚华清一时愤怒极了,觉得是赫晚晚不知好歹口出狂言,她一个女人又懂得什么,凭什么评判自己;一时又有些懊恼,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不把那个见不得光的原配和大女儿藏得更加严实一些,也就不会被人捏住把柄,换来这么一段担惊受怕的日子。

不过就算不想承认,尚华清心里还是清楚,赫晚晚说的确实对,他不过是幕后黑手推出来的一个小小棋子,能被看进眼里也不过是因为待在赫连城身边做事,就算是他刺进了最狠的一刀,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这个小人物是赫连城的敌人。

尚华清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容,脸上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之意。

多么可笑啊,自己甚至不配当成对手和赫连城相提并论,就算是之后真相大白,他在这个故事里的形象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最终,尚华清还是像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的萎缩在椅子上,光看他的背影,还以为他瞬间老了几十岁,成了个命不久矣的老头了呢。

这可把进来收拾包厢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位客人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比如心脏病犯了呢。

服务生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大步迈过去,转身绕到尚华清身前,正要伸手,准备给他做心肺复苏呢,才发现原来这个蜷缩在椅子上客人的眼睛是睁着的。

服务生心里一紧,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这位客人呼吸正常,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好歹没有发青,眼神有些呆,不过应该不是犯病。

服务生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一进包厢看见这位客人背影的那一瞬间,连上新闻头条的标题他都想好了,比如什么“客人猝死于某著名咖啡厅包厢”、“惊!某著名咖啡厅内的咖啡有毒,竟致人发病!”诸如此类的。

还好应该是他误解了,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看着客人这副呆愣愣的样子,服务生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小心翼翼的碰碰这位客人的肩膀,低声问道:“客人,客人?”

“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们说明的,我们可以帮您拨打幺二零或者幺幺零,或者需要什么药物吗?我们咖啡厅常备一些急救药物,您只要有需求,我们马上就可以给你送来。”

尚华清本来就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服务生怎么到自己跟前的都不太清楚,因此服务生这一大段话,听到他耳中也就剩下几个字。

尚华清像是许久不用、上锈了的齿轮一般,缓慢的抬头,慢吞吞的说道:“药物?什么药你们都能给我?”